2025年12月15日,北京下雪了。
在何晴的告别仪式上,她儿子许何捧着骨灰盒,对来送行的人们说了这么一句话:“我妈妈很喜欢雪,她走的那天,北京正好下了第一场雪。
在我心里,这场雪就是为她而下的。” 这句话当时就让好多人红了眼眶。现场去了很多人,告别厅里都站不下。
但人群里,有人注意到了,何晴的前夫许亚军好像没来,他的社交账号IP地址还显示在美国。倒是另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以前跟何晴传过绯闻的演员廖京生,一身黑衣,戴着帽子口罩,眼睛通红地站在那儿,两鬓头发都白了,看着特别憔悴。
这场景,让人不由得想起他们那些年的恩怨过往,也让人好奇,这个温柔了一辈子的女人,最后到底是在怎样的爱与眷恋中离开的。
那天早上天就是阴的,飘着细细的雪花。八宝山那边,人来人往。告别厅外面设了签到处,一个本子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。
有人认出来,站在桌子后面帮忙的那个黑衣男人,虽然遮得严实,但看身形眉眼,很像是廖京生。他不多话,就是默默地做事,偶尔抬头看看飘雪的天,眼神空空的。
厅里面循环播放着何晴以前的剧照,《西游记》里的怜怜,《红楼梦》里的秦可卿,《水浒传》里的李师师……一个个眼波流转,巧笑嫣然的模样。音乐很低回,跟外面偶尔传来的压抑哭声混在一起。
好多她的老朋友、老同事都来了。演过万圣公主的张青,接受采访的时候,还没开口眼泪就先掉下来。她说:“我们从小就在一块儿,八十年代认识到现在,做了几十年姐妹。
她说话慢慢的,特别温柔,是个特别甜的人。”说到后面,她哽咽得说不下去,被人扶着离开的时候还在抹眼泪。
大厅前面,摆满了花圈和挽联。挽联上的名字,都是些熟面孔:唐国强、六小龄童、翁虹、张纪中……张纪中不仅送了挽联,还写了一篇挺长的文章追思她。
金晨也在网上发了悼念的文字。何晴在圈里的人缘,从这场告别式的阵容就看得清清楚楚。
仪式快开始的时候,她儿子许何走了出来。小伙子年纪不大,穿着黑西装,脸色苍白,眼睛又红又肿,看着没什么神采。他手里紧紧抱着一个覆盖着绸布的骨灰盒。
有媒体后来描述,说他那样子“双眼无神,似乎无法接受母亲去世”,身边也没有长辈陪着,就他一个人站在那,孤零零的。
他对着话筒,声音有点发抖,但努力说得清楚:“谢谢各位叔叔阿姨,来送我妈妈。我妈妈她……很喜欢雪。
以前每到下雪天,她都会穿上一件毛茸茸的外套,高高兴兴地出门去看,去接雪花。她走的时候,很安详,那天……北京正好下了初雪。” 他说到这儿停了一下,吸了口气,“我觉得,这场雪,就是为她下的。”
他说完,底下就响起一片抽泣声。很多人都在点头,抹眼泪。这个告别,太像何晴会喜欢的结局了,安静,干净,带着一种诗意的凄美。
后来仪式结束,许何捧着骨灰盒往外走,步子很慢,很沉。后面有人帮着捧起了何晴的遗像。照片里的她,还是那样温婉地笑着。雪花落在相框的玻璃上,很快又化开。
人群里,廖京生的身影很显眼。
他一直很沉默,大部分时间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,站在台阶旁边,像是迎接,又像是在发呆。有狗仔拍到了他摘下口罩的瞬间,眼睛里的红血丝很明显,脸颊也凹下去了,看起来老了很多,特别疲惫。
他也没怎么和人寒暄,就是待着。这个场面,难免让人想起很多年前的旧闻。他和何晴合作过,后来传出过走得近的消息,但两人都没有正面承认过什么。
现在他以这样的状态出现,站在前夫许亚军“缺席”的场合里,里面的情谊和悲伤,外人看了心里也各有各的滋味。
说到许亚军,现场确实没见到他。有来的朋友私下里也在低声交谈,说没看到亚军。有好奇的网友去查了许亚军的社交媒体账号,发现他的IP地址还定位在美国。
看来人是真的没赶回来。他和何晴当年,也是圈里羡煞旁人的一对。两人因戏生情,结婚,还生了个儿子,取名叫“许何”,把两个人的姓都放进去了,足见当初的感情有多深。
可惜,后来还是分开了。不过何晴以前在采访里说过,他们离婚后相处得还不错,没有变成仇人,还会约着一块去给儿子开家长会,像朋友一样。只是到了人生这最后一场告别,男主角没有到场,总归是让人唏嘘的一幕。
告别式上来了不少老面孔,除了张青,还有跟何晴合作过《游戏规则》的刘赫男,也有人看到了《三国演义》里演过张辽的王卫国。
王卫国后来跟记者提到,何晴生病之后,朋友和邻居都帮了很多忙。有一次何晴情况不太好,就是打电话给他,是他赶紧送何晴去的医院。他说何晴生病这些年,挺不容易的,但很少对外说,也不想麻烦别人。
何晴的病,确实拖了有好一阵子了。早几年,她就慢慢减少了公开露面。儿子许何大学毕业的时候,晒出来的毕业典礼合影,只有爸爸许亚军和继母,何晴没有出现在照片里。
她只是在朋友圈发了一张儿子的毕业证书照片,配了几个祝福和骄傲的表情。那时候粉丝们就有点猜测,是不是身体原因去不了。现在看来,可能那时候就已经不太好了。
翻看许何小时候的照片,能看出何晴很爱这个儿子。有媒体找到过旧照,何晴带着小时候的许何去滑雪,母子俩裹得严严实实,在雪地里笑得很开心。
许何也去妈妈剧组探过班,乖乖坐在旁边看妈妈拍戏。这些温暖的片段,和她最后在雪天离去的消息放在一起看,更让人觉得心里发酸。
来送行的人里,很多都是合作多年的老朋友。他们聚在一起,说的都是何晴生前的小事。
说她脾气好,没跟谁红过脸;说她敬业,拍戏从不叫苦;说她温柔,对谁都笑眯眯的。有个老制片人说,何晴是那种“很纯粹”的演员,心思都在戏上,没多乱七八糟的事儿。
所以她在圈内人缘才好,听说她病了,很多人都惦记着,能帮一把就帮一把。
告别厅外面的走廊里,也站满了人。有些是影迷,自发来的,手里拿着她以前的剧照,安安静静地等着,就想最后送送她。雪花从门外飘进来一点,落在深色的地毯上,很快就看不见了。
何晴这一生,演遍了四大名著,是很多人心里的古典美人标杆。她长得美,但那种美没有攻击性,是柔和的,亲切的,像江南的水。没想到,最后她的离开,也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,安安静静的,选在了一个下雪天。她儿子说的那句话,一直在很多人脑子里转——“这场雪就是为她而下的”。好像她这个人,就和这雪花一样,来的时候轻轻盈盈,走的时候也干干净净,融化在天地间,只留下一点湿润的痕迹,和人们心里绵绵长长的怀念。
厅里的影像还在放,放到她年轻时的一张笑脸,特别灿烂。外面,雪还在慢慢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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